那位我永远触及不到的你 -12
- 那位我永远触及不到的你
- 2025-11-26 03:31:54
杜月君 微笑着礼貌而优雅地向李总——黄廷集团的商务总监告别。这是 包林 安排给她的见面机会,让她能够推进自己的商业项目。她对李总重视合同的态度感到非常满意;到目前为止,价格和交货方式等问题都已达成一致。她刚拿出手机准备找 包林,就看到他和 黄峰 一起来了。
“怎么样了?” – 包林 关切地问。
“暂时没问题!” – 杜月君 感激地笑了笑。
杜月君刚才脸上的笑意尚未消散,如今更深,使她的面容格外美丽,即便只是穿着常见的黑白职业装,也显得不同凡响。
黄峰 正专心玩手机,听到杜月君清亮柔和的声音才抬头,随意看了她一眼。包林 笑了笑,显然习惯了朋友的冷漠态度,但仍礼貌地介绍:
“杜月君,ZX 的代理,我的朋友!”
黄峰 微微点头,嘴角轻轻上扬示意打招呼,但表情依旧冷漠,没有任何善意,让杜月君暗自觉得,这个人天生冷漠,就算礼貌也无法掩饰本性。尽管如此,她仍保持微笑,友好回应。
“你是 黄峰?董事长的儿子?”
黄峰 没有回答——他不习惯对陌生人透露私人信息,即便对方是集团的合作伙伴。
“我们小时候见过几次面,你可能不记得吧?” – 她试图打开话题。
“是吗?” – 黄峰 冷漠回应,但显然在注意她的话。
曾经见过面?黄峰 心里一惊。杜月君故意用亲昵语气,仿佛他们早已熟识。看上去也有点眼熟!这难道就是前几天陪 曾总 出席他父亲生日宴的那成人小说平台位美女吗?黄峰 回想起那位即使淡妆、穿着简单,也气质出众的女孩,留下了深刻印象。今天,她穿着端庄的职业装,依旧优雅动人,以另一种方式散发魅力。
她最初的态度明显是为了“建立熟人关系”——像许多合作方或其子女一样,希望借此签下有利合同。然而,她很快从亲切转为冷淡,显然关注的是 包林,而不是他;她不需要知道他是谁,也不在意他在集团里的地位。两家关系的暗示,更让 黄峰 心生思考。回到办公室后,他立即打电话给商务部。
“李总,ZX 代理合同转给我。我来负责!”
杜月君 第三次来到 黄廷集团,每次都被这里的豪华气派所震撼。她走进大厅,直接走到前台,报上姓名后,被意外引导至总经理办公室。
黄峰 坐在椅子上翘起腿,手肘靠在扶手上,似乎在等待谁。办公室宽敞而精致,家具简单却有格调,通过办公桌后的落地窗自然光线更显明亮。右侧墙角有一个不大的书架,书本整齐排列,让杜月君感到惊讶和印象深刻。若他真的读过这些书,实在令人佩服——杜月君心想。
左边墙上,一幅铜质浮雕帆船画在海上扬帆,是房间里唯一的亮点。办公桌简洁而整齐,角落放着日历、电话、笔筒和一个小仙人掌,让杜月君注意到。她猜想,这定有特别含义——黄峰 怎么会对植物感兴趣?或许是某个重要人的礼物,比如他曾遇到的那位女孩?杜月君轻轻摇头,把注意力回到房间其他细节。电脑旁还有一个铜制金字塔模型,雕工精细。
房间中央是一套棕色光滑的沙发,仅看外观就能感受其奢华。黄峰 站起身,挑眉,伸手示意她坐,然后越过办公桌,快步坐下沙发。他平静开口,仿佛读懂了杜月君脸上的疑问:
“从今天起,我将直接跟进你的合同!” – 黄峰 依旧冷漠。
杜月君略感惊讶,但很快暗自得意,认为自己运气不错,本打算寻找机会接触他,如今却有机会直接合作。她微笑回应:
“非常荣幸!”
读完杜月君的消息后,陈卡 不耐烦地把手中的黑色手机——她常用颜色——扔到桌上,手机在光滑桌面上旋转几圈。她刚为一整天平静的工作感到庆幸,却被杜月君的消息浇了一头冷水,让她提前的开心瞬间破灭。近一个月来,她几乎每天都收到前男友的信息和电话,有时认真,有时调侃。陈卡 本不想与杜月君绝情,毕竟她们曾有美好时光,那些记忆无法用金钱或物质换取!因此,陈卡 一直努力保持尊重,但实在是……太折磨人了。
陈卡 起初只是觉得烦,但现在真正感到被打扰和困扰。她还要小心翼翼避免让 绵素 感到怀疑或不安。陈卡 尽量不直接见杜月君,非必要的事情都交给 娜如 处理。无论婉拒还是直言拒绝,杜月君 都没有停止她的行为。陈卡 自问,难道她们不能像自己和 包林 一样做朋友吗?
想到 包林,她才记起已经很久没见他。自从陈卡 正式接 绵素 回家,不再去健身房后,她和 包林 的联系明显减少。她走到窗边,伸展身体,放松精神,为晚上的会议做准备,并顺手给 子都 发消息。
“包林 最近有来你那吗?”
“也挺常的,怎么了?”
“没事,久没见他,我问问而已!”
“少说谎!我店里他都不来,还假装问包林!” – 子都 回应显得有些尖锐。
“嗯,这段时间我太忙了!” – 陈卡 有些愧疚,确实没常去 子都 的店。
“忙于爱情吧?”
陈卡 笑了,想象朋友的长长白眼,她随便敷衍。
“最近你和 包林 好像很亲近啊!”
“他有对象了,我也得找别人亲近!” – 子都 很快回消息。
“哦!哪种亲近?!老实说可以从宽!” – 陈卡 一边打字一边感到奇怪,虽然子都 的消息看似正常。
“想知道就来店里查。最近我店生意冷清!等你来支持!”
又是一条消息,没有回复。若说杜月君不难过,那就不对了。每天都在感受到 陈卡 的冷漠甚至是严厉态度,让她多次心生挫败。但杜月君 从不轻言放弃,她自我安慰,这不过是她必须经历的考验,是她应得的代价——因为过去 陈卡 为她付出、迁就和牺牲。
两年前,当她怀着热情远赴国外,拼尽全力拿到硕士学位。那时 陈卡 还说,她这一生大概都无法忘记杜月君。那句话成了动力,支撑她克服重重困难。在异国的日子里,她不断努力,希望尽快完成学业回到 陈卡 身边。杜月君 知道,这样离开是自私的,所以回国后,她想用余生弥补 陈卡,但一切并未如愿。人生中,有几人能真正做到言出必行——永远不会忘记呢?
没有杜月君在身边,或许 陈卡 会因孤独而暂时接受其他女孩。杜月君 心甘情愿视其为一场短暂的情感波动,如今她回来了,自然要“物归原主”;陈卡 是她的,必须回到她手中,如此才合理!
名叫 绵素 的女子——已婚,还敢欺骗 陈卡。杜月君 本打算把自己调查到的事情全部告诉 陈卡,但她认为时机未到。她想用真诚和魅力唤回爱人,而不是通过揭露敌手。杜月君 不相信那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会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。
杜月君 沉思着,看着面前浓黑的咖啡。头脑中时而清晰,时而混乱,表情也随之变化。看了看时间,快七点了,她疲倦地站起,正准备结账,看到 绵素 出现在门口。杜月君 已在此等待,希望 陈卡 会在读了消息后出现,可现在只看到 绵素 一人。她心想:她也会独自来?随即毫不犹豫站起,走向 绵素。
“你好!” – 杜月君 开口。
“你好,姐姐!” – 绵素 稍显惊讶,腼腆回答,还不清楚杜月君 会带她到哪里。
“你一个人来吗?” – 杜月君 继续试探。
“卡把东西交给 子都!我帮忙送过来!” – 绵素 特意提到 陈卡。
“子都 出去了,还没回来!”
绵素 有些失望和不满,似乎杜月君 在暗示子都 和这里都比她更亲近。原本打算等 陈卡 来接时和子都 聊天,如今也没有兴趣了。
“那你回去吧!改天再来!”
“坐一会儿吧!” – 杜月君 说得快,不给绵素 转身机会。
绵素 略停。虽不熟,也无好感,但无法拒绝如此礼貌的邀请!而且,杜月君 语气……绵素 心想,这指令般的语气怎么和 陈卡 一模一样!绵素 本不是冷漠之人,也没有理由讨厌一个对自己礼貌的人。前任女友又怎样?难道就得避开或怨恨吗?没有必要!她决定留下。再说,留在这里比独自回家安全。绵素 点头,默默坐下。热茶端上来后,杜月君 问:
“卡教你喝茶的习惯吗?”
“没有!我喜欢在见卡前喝茶!” – 绵素 保持克制态度。
“你们住在一起?” – 杜月君 目光锐利,再次打量绵素,心想她有什么吸引人之处。
绵素 点头,平静,试图聊些社交话题。
“你回国多久了?”
“卡说的是我吗?” – 杜月君 不回答绵素 的问题,而是继续问,眼睛亮了起来。
“不久,仅此而已!”
“嗯,也对,没什么可说的,难道要聊情事?” – 杜月君 冷笑,心中受伤感再起,对绵素 的怨恨涌上,使言语带刺。
绵素 略微脸色发白,她仍没完全理解杜月君 的话里暗意。对于绵素 来说,杜月君 是前任,曾被 陈卡 珍视提起过。她本人也很尊重杜月君,如果不是近期杜月君 持续纠缠、挽回陈卡,她会一直保持绝对尊重。绵素 端起热茶,心里闪过一丝想,如果今晚失眠,不知是茶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。杜月君 似乎还想折磨她。
“至于情事,既然你已婚,肯定比我更有经验。卡肯定很喜欢你!”
杜月君 朝绵素 面色苍白的脸露出一抹讥笑,站起身,走到收银台结账;偶遇子都 与 包林 时,冷漠的态度让 包林 不解地看向子都。
绵素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杜月君 怎么知道她的过去?难道调查她?不调查怎么可能知道她曾结婚?或者说瞎说?不对,那语气绝不可能是瞎说。她意欲何为?若告诉卡,一切会怎样?卡会抛弃她吗?恐惧感再次涌上,紧紧缠住她,让人窒息!
杜月君 合上手中的合同档案,语气带些尖锐:
“前几天,李总已经和我达成协议,今天你怎么又要涨价?我需要解释!”
“如果我说,我提出的价格是这个阶段最优,你怎么说?” – 黄峰 靠在椅背上,双手交叉,语气带挑衅。
“这个阶段?” – 杜月君 略微提高语气,脸仍冷静。- “我与贵司商务总监谈判的时间,不算这个阶段吗?”
“价格是可以灵活变动的!” – 黄峰 故意用最呆板的语气回答,专业和严谨的态度似乎被丢在家里。
“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 黄廷集团 财务有问题?我是否该重新考虑这个合同?” – 杜月君 锐利回应。
黄峰 笑了。这个女孩确实聪明,他没有看错人。显然她需要 黄廷集团,但仍能果断反驳不合理条款!不愧是名门之后。他对杜月君 越发感兴趣,开口调侃:
“没想到你生气时,更美了!”
已经快一年了,自从缅图逃跑的那天起。之前,本来还有些蛛丝马迹,可最终却全都消失无踪。黄枫本想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缅图,至少好有一次当面摊牌,无论之后事情如何发展都好。但这段时间,他被工作和生活的节奏裹挟,足以让他心中的愤怒逐渐消退。爱情——这种本就不存在的情感,对黄枫来说完全不足以让他心生挂念,也不足以成为寻找她的动力。只有偶尔,在喝醉回家时,他才会想起自己曾经有一个妻子。那个美丽、贤淑、温柔的妻子。那个已经一年多未曾见过身影的妻子。那个在家族坚持下被黄枫娶回的妻子——尽管黄枫和缅图都没有爱情——而爱情正是维系婚姻、给予彼此终身承诺的核心。如今,同样是那个家族,正在努力寻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,把她从家谱中剔除——那些记载着世代姓名的纸张,不过是为了炫耀这个家族、这个族谱是如何建立起来的罢了!而又有谁会真正关心这些无聊的东西呢?人们真正在意的,通常很简单——这些人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利益,仅此而已!
家族,甚至包括他自己,一直认为缅图的家人故意把他妻子藏起来,他们是幕后黑手,操纵着自己脆弱的女儿,从将他和缅图推入没有爱情的婚姻以交换生意利益,到帮助她逃跑。证据就是,他们对女儿失踪丝毫不表现出悲伤或担忧,甚至没有任何寻找的动作。平静得令人怀疑!
黄枫斜躺在床上,目光凝视着挂在墙上的结婚照。这场门当户对的婚姻,没想到将他推入了如今的尴尬境地。黄枫自问——仿佛是第一次认真问自己——他是否曾经为缅图付出过那种奢侈的爱情?然后自己笑了,为这个愚蠢的问题笑了。怎么可能有爱情!还没回国就已经订婚,刚见面就结婚,又从哪里谈得上恋爱呢?如今,婚姻为了巩固家族的稳固似乎难以置信;他自己,受过先进教育、拥有现代观念的人,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一个交换的物件,被安排给一个自己不爱的妻子。而除了缅图,他曾经爱过谁吗?似乎也没有!作为国内最大集团的少爷,黄枫——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“继承人”的压力之下。他的童年和青年,都被工作和家族榨干。嗯,好吧,黄枫暗暗告诉自己,既然双方都不相爱,那么解脱才是最好的方式。缅图已经走了,与姻亲家族的关系也结束了,只剩下处理一段时间的媒体事务,让一切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。时间有一种奇妙的力量——它能抚平自尊心受到粗暴伤害的愤怒!说是原谅,黄枫做不到;但说要怀恨在心、誓要报复,也做不到!
当他还在恍惚地想着逃跑的妻子时,杜越君的身影却闪过脑海。杜越君,这位美丽聪明、性格多变的小小姐,占据了黄枫相当大的关注。他并不完全理解杜越君,她时而关心他夫妻间的事,试探着想了解他的生活,时而又冷漠疏远,仿佛他们之间只不过是商业交易。然而,杜越君越难以捉摸,黄枫反而越觉得有趣。
雪河刚关掉手机,脸上比五十岁的年纪还显年轻的神色瞬间阴沉下来,双眉紧蹙,径直走向丈夫的办公室。
“你怎么知道孩子在哪儿,却不把她带回去?”
白军正专注看书,平静地抬起头,瞥了一眼,然后又将注意力回到书页上,仿佛对妻子突然闯入房间和愤怒的语气毫不动摇。语气平稳,他缓缓回答:
“带回去干什么?”
那低沉冰冷的语调,如同及时浇下的一瓢冷水,让雪河清醒过来,意识到自己在对谁发火。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,更重要的是,意识到对面的人是谁,她改变语气,恢复甜美,巧妙地安抚丈夫。
“你知道我多担心她啊!”
白军没有说话,只是清了清嗓子,似乎想在这里结束话题。自从得知缅图失踪后,白军变得更加沉默寡言;他经常将自己关在房间好几个小时,把工作当作消遣。不仅如此,他与雪河的互动也越来越少,饭桌上只剩下双方的存在和轻轻碰撞的碗筷声——典型的上流阶层风格——让雪河时常自问,她是否仍然是那个男人的妻子,仍然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吗?
“姻亲家族会散布她离家出走的消息!孩子的名誉怎么办,难道不重要吗?”
“…“
“把孩子带回去,然后好好劝导,如果她愿意回去,一切都能解决!”
“让她安静!”
白军缓缓吐出每一个字,带着威严,仿佛要让妻子明白,他不打算,也不会再干涉女儿选择的生活。而且,最好是她,也不要过问,更不要干预。
雪河心中的愤怒再次翻腾,更准确地说,是因白军站在女儿一边而感到的失落和意外。以往,当雪河用甜言蜜语时,白军从未反对,无论是涉及家庭的小事还是大事,甚至是涉及缅图的事情。为什么这次……?她没有停下,继续说出自己的想法,语气开始变得尖锐。
“如果你不做!我来做!”
“砰!!!”白军重重将书本放在木桌上,发出足以震动整个房间的声音。他猛地站起,仿佛刚才的沉默与忍耐已经到了极限,正要爆发。他转身面对站在门口、目光挑衅的雪河,将脸凑近,逐字低沉地说道:
“我-禁止-你-碰-那个孩子!”
然后,白军一口气走到门口,留下妻子站在宽敞、冰冷的房间里,脸色惊恐。平日里,除了书和他,很少有其他存在。白军已经离开,雪河仍未回过神。既害怕又愤怒,双手紧握,眼神怨恨愤怒。态度明显是要与她对抗,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!原来在白军心中,那孩子仍被赋予极大的宠爱,远超过她年轻时对他的爱,以及她进入这个家以来对他的顺从。雪河的人生,只追求一件事——白军的心。没想到步入晚年,作为他的妻子,曾陪他风雨同舟,尽心尽力付出一生的她,白军的心,仍是遥不可及。她在这个家所有的努力与付出,都是为了维系丈夫的感情,为了他的好,为了和他共同守护他一生建立的家业。她错在哪里?那个虚弱无用的女儿,除了成为这个家庭的负担,什么也做不了!嫁入如此显赫家族,还不知满足享受,反而给大人添麻烦。今天,因为她,因为一个死去女人的女儿,白军毫不犹豫地对雪河表现出极度冷漠的威慑,视她和她几十年来的真心,不如一个刚造成经济影响的小孩。雪河咬紧嘴唇——她也不必再妥协了,没有得到丈夫的爱,她用一生奉养、尊敬的丈夫,那么她必须得到他的全部家产!
“缅图!缅图!你怎么了?”
缅图被连串的呼喊惊醒,慌乱地看向周围,发现自己还在熟悉的床上,旁边是用双手抱着她脸、轻轻拭去泪水的陈卡。虽然周围一片黑暗,她仍能感受到陈卡的关切。
“你做了什么梦,怎么喊得这么大声?”陈卡继续问,语气中满是真心关切。
“我吵醒你了吗?”缅图故意打圆场。
“你做噩梦了吗?”看到缅图微微点头,陈卡真的很担心,那轻轻的点头,仿佛连力气都没有了。“有我在!没事的!”
陈卡抱紧缅图,轻抚安慰。缅图蜷缩在陈卡怀里,回想着刚才的梦境。还是黄枫赤裸着、像猛兽般扑向她的画面。在梦里,她还看见黄枫一边拼命打她,一边骂她背叛了他,践踏了夫妻感情,还故意避孕不生孩子!那些本以为早已放过她的梦,如今却如暴风骤雨般席卷而来,让她这个可怜的人无法防备。她无法再入睡,害怕闭上眼睛,又会看到那些画面。
她轻轻翻身,不惊醒陈卡,决定起身,尽管天色仍蒙蒙亮。整晚无法入睡,身体疲惫无力,缅图缓缓走到院子里,轻轻扭动身体做几组运动,同时深吸清晨的新鲜空气,趁着被工厂和车辆的烟尘侵袭前。茉莉花的清香在晨风中萦绕,引诱缅图走到院子中央。她俯身深吸那轻柔怡人的香气,目光停在大门口,发现有一封信被塞进门缝里。出于好奇,她走近,惊讶地看到收件人写着她的名字。奇怪吧?是谁寄给她的信?是紫都吗?不,是紫都根本没必要这样做!是陈卡的新把戏,想给她制造什么惊喜吗?想到这里,缅图迅速拆开信封,映入眼帘的是简短的大写字母,显眼地印在洁白的纸面上:“你打算逃到什么时候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