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NA不会说谎 -10

张扬浑身发抖,结结巴巴地说:
“是…是我… 有一次…我觉得…这么叫…更刺激一点。我当时说…
‘她爸不管她,那就让我来管’…然后让她…‘叫一声爸爸’…”

他说完深吸一口气,像是必须鼓起全身力气才能继续:
“后来…偶尔…她也会这么叫…尤其是…在床上的时候……”

李小雅猛地抬起头。
她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,眼神因震惊而呆滞,随后又被刻骨的愤怒点燃——
那是被背叛到灵魂深处的恨意。

公诉律师几乎是腾地站起来,声音满是愤慨:
“反对!法官大人,对方律师正在无耻地挖掘私密细节!这些完全与案件无关,只是在诋毁、恐吓受害人!”

我立刻转向法官,声音压过了对方的反对:
“法官大人!这绝对不是无关细节!
这——才是本案的关键!”

我转身,挺直背脊,直接面向陪审团,语气坚定而锋利:

“请各位试想!一个女孩,在与自己的秘密情人亲密时,会称呼对方为‘爸爸’——
一种充满性意味与服从意味的称呼。

但当她正式指控继父强奸时,无论是报案还是出庭作证,她却只用
‘那个人’、‘我爸’,甚至是‘王亮’——
全部都是疏离、客观、甚至是憎恶的称呼。”

我咬字清晰,每句话都敲进陪审员的耳朵:
“这种强烈对立的称呼方式,各位觉得说明了什么?”

“它证明:在她心里,‘爸爸’这个称呼从来不是亲情,也不是父女关系。
它关联的是欲望、秘密、禁忌的游戏——
是她与张扬之间的关系!”

“她绝不会把这种充满性暗示的称呼,用在那个她憎恨、并试图诬陷的继父身上。
因为在潜意识里,那会玷污她与张扬之间的秘密连结。”

“这一点完全吻合刘云的证词!它撕开了她伪装的‘完美受害者’外壳,暴露了一个她无法自圆其说的心理矛盾。
而这正说明——她的指控,不过是一场精心编织的戏!”

法庭瞬间哗然,议论声此起彼伏。

法官重重地敲下法槌,试图维持秩序。
但在他那严肃的目光深处,却多出了一丝明显的沉重——
一种无法掩饰的动摇。

22

庭审继续进行。

检方的反驳听起来既无力又缺乏说服力。

“法官阁下!辩方正引用一名道德败坏的教师的证词!他曾与未成年学生发生不正当关系!他的证词明显是为了自我辩护、逃避责任,完全不值得信任!”

“他有充分的动机捏造事实,污蔑受害者,以减轻自己的责任!”

“反对!这些细节与本案毫无相关!辩方律师正故意挖掘隐私,使用‘羞辱女性名誉’的伎俩骚扰被害人,转移陪审团对铁证如山的 DNA 证据的注意力!”

“即便那个称呼确实存在,也只能证明受害者曾陷入一段不幸的关系,被操控和压制。这只会让她更容易遭到侵犯,而不是推翻强奸指控!”

“法官阁下,无论辩方玩弄什么文字游戏,他们都无法逃避核心问题:为什么被告的精液会出现在受害者的内裤上?请要求辩方直接回答这个科学问题,而不是沉溺于毫无意义的情绪化表演!”

面对检方的密集攻势,我没有落入他们设下的自我辩解陷阱。我保持冷静,坚定执行从一开始就制定的战略。

“法官阁下,我同意,这个细节无法直接证明强奸未发生。但它极为关键,因为它显示出李小娜女士在陈述自己的男女关系时存在不诚实行为。”

“她刻意隐瞒了与张扬老师的地下恋情,也隐瞒了堕胎的事实。她对不同的男人使用完全不同的称呼方式。这直接关系到她证词的可信度——而可信度正是本案的核心。”

“这绝不是无关紧要的细节!那个称呼,再加上‘死无对证’的宣言,以及‘一定要让王亮付出代价’的威胁,构成了一幅完整的图景:动机与诬告的计划。”

“检方刚才提到核心问题——DNA。没错,我们会解释精液的来源。但在此之前,有一个前提必须先被厘清:控告者是否值得信赖?如果控告者的说辞本身存在严重漏洞,那么任何物证都必须在完全不同的角度下重新审视。”

“这些不同的称呼方式,正是巨大冰山上露出的第一块冰——它表明检方竭力塑造的‘完美受害者’,从根本上就不是事实。”

23

我直视法官,目光坚定,随后提出新的请求:

“法官阁下,为了重现全部事实,我们申请简短传唤两位证人:被告王亮楼下的邻居,以及被告王亮本人。他们的证词将相互补充、相互印证。”

邻居被叫上证人席,神情略显紧张。

我直接切入重点:

“请问,您是否经常听到王亮家的洗衣机在深夜运转很久?”

邻居回答:

“有,经常这样,特别是晚上十一二点以后。一旦启动就会响很久,影响休息。”

我继续问:

“您曾经提醒过王亮这件事吗?”

“有一次。我提过,他只是点头说‘抱歉’,但之后也没改。”

我点头:

“谢谢您,我没有其他问题。”

我转向检方,示意轮到他反询。

检察官站起,缓缓走向证人席,眼神锐利地扫过证人,随后嘴角勾起一抹满含轻蔑的笑意。

他转向法官:

“法官阁下,我们没有问题要问。”

我立刻明白他跳过反询的用意。

他十分清楚,如果继续追问诸如“你为什么听到?”、“你确定是王亮家吗?”之类的问题,只会进一步在陪审团脑海里强化一个事实:王亮经常在深夜洗衣服。而这无疑正是在帮我巩固论点。

凭着他的傲慢,他认为这些证词毫不足道,与手中“铁证 DNA”相比,不值一提。所以他选择保存全部火力,等待时机攻击我最关键的证据。

我转向法官,语气坚定:

“法官阁下,为了厘清案发前的重要细节,我们申请让被告王亮自愿放弃沉默权,登上证人席作证。”

在获得允许后,我开始询问,聚焦于阳台上的行为:

“王亮,星期三晚上,你喝酒之后,有没有到自家阳台?”

王亮低着头,声音沉重,像压着千斤重担:

“有……我记得当时心里烦得很,就出去阳台抽烟……”

我继续逼问:

“在阳台那段时间,你是否曾……自行解决生理需求?”

王亮的声音颤抖,几乎要碎裂:

“有……我……当时喝得太醉……脑子不清醒……”

“……我……我只是随便在水龙头下冲了下手……然后顺手拿了阳台水槽旁挂着的一块布……擦了擦……接着迷迷糊糊地回到屋里……倒在沙发上睡着了……”

我立刻抓住这个关键破口,紧紧锁住重点:

“那是一块什么样的布?请你向法庭描述清楚。”

王亮嘴角轻轻抽动,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吐出:

“……颜色很浅……好像是棉布……一块……小方布……”

话音刚落,整个法庭的空气仿佛瞬间冻结。

我清楚看到检察官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,眼神骤然变成人小说平台得锋利,像刀一样射向我。他太清楚我正把案件往哪个方向引。

我余光瞥见几位陪审员低下头,迅速翻阅面前的卷宗——正是物证描述的那部分:“一条浅色棉质内裤”。

一种无形却明确的理解,在法庭中悄然蔓延。

检察官猛地站起,愤怒地吼道:

“反对!法官阁下!辩护律师正在故意暗示——”